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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骆驼祥子》【中国】 老舍 著“永远不要相信苦难是值得赞美的,苦难就是苦难, 苦难不会带来成功。苦难不值得追求,磨练意志是因为无法躲开。”这是余华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。很扎心,也很现实,当苦难被包装成励志故事,用来麻痹人们思想,就会让很多人认为自己不那么悲惨,于是自我安慰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。事实上,这个世界最歹毒的赞美,就是把底层人的苦难,当作励志故事去愚弄底层人。老舍笔下的祥子,一生都活在苦难里,他拼了三回命,到最后还是活成了烂命一条。每每想起书里的祥子,我嗓子眼堵得慌,在资本权力面前,努力不值一提。上层的人踩着资本和权力的高跷,下头的人只能靠一身贱骨头去扛。扛得动?那就再多压点!扛不动?那就烂在泥里,没人在乎。读完《骆驼祥子》,就该懂得,苦难本身并没有意义,更不值得被赞扬。
01—
在上层资本权力的笼罩下,很多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。
贫瘠农村出身的祥子,十几岁就来到北平做起了人力车夫。
刚学拉车那会儿,他眼里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,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。
夏天,他顶着毒日头拉车,汗珠子砸在滚烫的地上,滋啦一声就没了影儿。
寒冬腊月,即使身上的单衣冻成了冰壳子,他也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往前挣。
为了攒钱买车,他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抠,喝着凉水,啃着难以下咽的窝头。
三年后,祥子总算是靠血汗钱,买了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。
提车那天,祥子看着自己拿命换来的洋车,他摸了摸亮锃锃的车把,手都在抖。
可这世道,专捡老实人往死里坑。
这似乎也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残酷而现实的真相,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
祥子的新车买了没多久,战乱爆发,他连人带车像牲口一样被大兵掳走,车子充公,他自己也被抓去当了壮丁。
不久后,祥子趁着战乱从军营中逃了出来,还不忘顺手牵走了三只骆驼。
再后来,祥子勤恳拉车,每日省吃俭用,还没攒足买车的钱,就被孙侦探敲诈走了。
祥子攥着空瘪的衣兜,浑身冰凉。
他忽然明白了,在这“人吃人”的世界里,他这样的蚂蚁,连做场梦都是大逆不道。
祥子的努力,在资本权力的算盘珠子上,不过是个随时能被抹掉的零头。
02—
只要肯吃苦,就有吃不完的苦。
祥子总觉得,“只要活着,苦点累点算不了什么,努力拉车,总能再买一辆车。”
"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中人,吃得屈中屈方为人上人。"
这话他听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过,记在心里当成了信条。
可苦难这东西,无穷无尽,就像地里的野草,越薅长得越疯。
跟虎妞结婚后,虎妞用积蓄给他买了一辆车,结果虎妞难产死了,车又不得不卖掉用来料理虎妞的丧事。
傅首尔曾说:
“这世上没什么是本来就属于你的,所以失去时稍微难过一下就好。”
但,祥子的一生三起三落,每次他觉得快熬出头时,生活就给一闷棍,打得他晕头转向。
在经过多次苦难后,并随着祥子心爱的女人小福子的自杀,终于吹灭了祥子心中最后的希望。
从此,祥子对生活失去希望,彻底堕落,从一个老实的车夫逐渐变成为一个地道的流氓无赖。
很喜欢罗翔老师的一句话:
“很多东西并不是靠努力所得来的,只是命运暂时点中了你”。
祥子到死都没明白,他输的不是力气,不是运气,而是这个烂透了的世道。
上层人踩着下层人的肩膀往上爬,还嫌下层人不够结实。
祥子就像拉磨的驴,蒙着眼睛,一圈一圈地转,还以为自己在往前走。
等到卸了磨,才发现自己啥也不是,连口草料都未曾捞着。
03—
规则都是为弱者设立的,强者无视规则而受益。
身体很努力,但脑力不够,认知受到局限,上层资本权利挤压,困住了祥子的一生。
他这辈子,为了生计奔波,可到头来,现实又一次次浇灭了他眼里仅有的可怜的希望。
刘四爷靠放账,随意榨取人力车夫的血汗钱,靠剥削拉车人在物质上赚的盆满钵满,吃穿不愁。
孙侦探穿着官衣,顶着名头,干的却是敲骨吸髓的勾当,几句话就能掠走祥子拼命攒下的血汗钱。
在资本权力的运作里,规矩、王法都是他们手里的鞭子,用来抽打听话的牛马,维护自己的金山。
马伯庸在《长安的荔枝》里写道:
“小人物的挣扎,在绝对权力面前只是泡沫。规则都是为弱者设立的,强者无视规则而受益。”
李善德被同僚坑害,为了转运荔枝去找相关衙署拿文牒,被刁难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,像极了去办事的我们。
哲学家伯特兰·罗素说:
“社会的本质就是人吃人,你没本事,谁都会欺负你。”
上层靠资本权力风雨无阻,风生水起,普通人用努力和坚持,仍然换不来尊重。
那些偷税漏税的明星网红,赚着普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,却想着法少交税,被查出来了就哭着道歉,过两天照样捞钱。
不信你再看,单位里那些躺平的“编内人员”,每天上班喝茶摸鱼,工资比辛辛苦苦干活的编外人员还高。
他们守规矩了吗?没有。
可他们吃亏了吗?没有。
反倒是那些守规矩的人,像祥子一样,被条条框框捆得死死的,动弹不得。
这世界就是这样,上层人用资本和权力织了张网,下层人就在网里扑腾,越扑腾网收得越紧。
04—
写在最后
老舍在小说结尾写道:
"体面的,要强的,好梦想的,利己的,个人的,健壮的,伟大的祥子,成了堕落的,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。"
我以前想不通,农村出身,满怀希望来到大城市里打拼的祥子,怎么结局就成了街头巷尾那个缩着脖子、浑身脏臭的 "行尸走肉"?
现在才明白,有些坎,不是靠力气能迈过去的;有些东西,不是靠努力能挣来的。
这世道早就摆好了局,上层人拿着资本和权力当骰子,下层人只能拿命当赌注,最后输得连裤子都不剩。
时代不断变迁,但生活中遇到的磨难并没有变,当经历过一轮又一轮苦难的毒打。
你就会发现在这世上,原来我们都是骆驼祥子。
只是以前拉洋车,现在送外卖,以前攒钱买黄包车,现在攒钱买房买车……
换汤不换药,还是一样的糟心。
古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泰德曾说过:
“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,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,不能够辜负命运,但是你也不能够对命运有过多的期待和抱怨。你只能做好当下你所应该去做的事情。”
是啊,我们来到这个世界,是因为不得不来。
既然来都来了,那就没必要紧张,好赖都要活着。
做好当下所应该去做的事情,因为明天你也控制不了。
点亮,愿每一个用力生活的人,都能被命运温柔以待。
与大家共勉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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